(声明:为方便大家阅读,全篇用第一人称写故事,情节虚构处理,切勿对号入座!如有雷同纯属巧合!)
我是岳父母跟前的“香饽饽”,更是4个女婿中心最 细、厨艺最 好的那一个。
每次只要听到老岳母站在巷口,一声“山儿啊~”,我就知道,不是老岳父喊我喝酒,就是他家来客人让我去当大厨。
以前经常有人说,娶媳妇、嫁女儿千万别在一个村,那样“鼻子耳朵连着腮”矛盾多。
但我不这么认为,事在人为嘛,我跟老丈人家一个住巷头,一个住巷尾,跟妻子刘二凤结婚33年,我们两家从老到小,不存在任何矛盾。
相反,我觉得离得近好处太多了,既避免了远嫁女走娘家的舟马劳顿,又能彼此照应到,免掉了许多牵肠挂肚。
只不过我和二凤的缘分,如果不是她那天得知我要去相亲,急得像热锅上蚂蚁来回在我家门口走动,情急之下跟我坦露心迹,我们俩差点就错过了!
下面我来说说我和妻子之间的爱情趣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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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家乡座落在风景秀美的礁湖北岸,父辈都是靠种地为生。
像我们60、70后,每家差不多都有3个以上的孩子。我是家中的老大,下面有2个弟弟、1个妹妹。
虽然我们有爷爷奶奶,但父亲是弟兄三个,孙子孙女大大小小有近10个,奶奶干脆放话:一个都不带,照顾不过来。
就这样,我们那时候基本都是大带小,我为了照顾弟弟,9岁才去上学。
所以日后我经常大言不惭的跟弟弟妹妹们吹嘘道:你们几个都是我一手拉扯大的!
也难怪啊,父母两个劳力挣工分,养活4个孩子,还要给爷爷奶奶打口粮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所以照顾弟弟妹妹们的活自然都是我。
即便这样,我记忆中每年在青黄不接的时候,母亲还要挑着一担空稻箩,到处借粮食去。
那些年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,每天晚上母亲一到家,就问道:“你弟弟他们都疯回来了吧?鸡点数了吗?猪喂了吧?……”
一番查问,母亲还不放心,在她临睡之前扒开蚊帐给孩子点个数,一个不少就行。
在我12岁那年,我们村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,我们家一共分了9亩多地。
我清楚地记得当年分田抓阄时的热闹场面,大家喜笑颜开,摩拳擦掌。
当父亲把生产队号称“粮食囤”的那块2亩6分地的水田抓到后,兴奋地抱起妹妹,笑着说:“丫头王哎,往后再也不会让你喝稀饭了!我们吃油炒饭!”
有了自己家的地,乡亲们干劲十足,虽然那时候我们岁数都不大,但一到农忙时,个个顶用,连最小的妹妹都能帮我剥蚕豆。
可毕竟都是孩子,谁不想着去玩?所以那时候就盼着下大雨、快点到冬天。因为雨下大了,父母难得一次休息,我放学回家能吃到现成饭;冬天来了,粮进仓、草上堆,我们这些孩子们终于可以不用干家务活了!
我们这条巷子是南北走向,老房子是那种“山共山”的结构。孩子们多也热闹,每天一大早就开始叽叽喳喳不停,不是大的吵、就是小的闹,尤其是住在巷子北头的刘文柱家,4个女儿,尤为热闹。
估计是觉得自家没儿子、低人一等的缘故,刘文柱跟人说话总是笑脸相迎。但回到家跟媳妇吵架时,嗓门不小。
因为我那时候淘气的很,书包一放,整个村我都能转三圈,而且跟刘文柱家二女儿刘二凤还是一个班,所以我也往她家跑着玩。
有一天刘二凤家丢了一只老母鸡,气得她妈妈追着几个女儿闹,说她们玩心太重,不长心。
可结果二凤爸把气撒在自己媳妇身上,骂着骂着,还扯上媳妇肚皮不争气,没本事生儿子这件事上。
结果二凤妈一手掐腰,一手指着丈夫骂道:“你真好意思说,要怪只能怪你老刘家坟山没气力……”
后面刘二凤妈骂了好多难听的话,直接把二凤爸骂蔫了,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后来我回去还把二凤家父母吵架的事,当笑话告诉我母亲,刨根问底什么叫“坟山没气力”?
结果我母亲没好气的呵斥道:“别‘大人不言、小人不语’的,下次别人家再吵架,你就知趣些赶紧走!不许看热闹!”
不过打那次开始,我领教到刘二凤妈妈泼辣,她真是骂人不用打草稿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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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读到初中毕业就回来了,俗话讲:“荒年饿不死手艺人”,不久母亲就让我跟住在邻村的小姨夫学木匠。
刚开始学木匠也就是在农闲时候去,而且还早出晚归。
因为我是家中的长子,出了校门就跟着父亲学犁田,一到“双抢”插秧割稻,我比许多大姑娘、小媳妇手都快,所以在我们那条巷子里,只要提起老雷家大儿子,个个都“讲一嘴、夸一声”。
有天几个婶子大妈们坐在一块唠嗑,跟我母亲开玩笑道:“你家这个大儿子,将来不知道便宜哪家姑娘。”
每次这个时候,母亲就谦虚道:“哎哟,像我们这样的穷家庭,能娶房媳妇就‘摸鼻子笑’,哪敢挑三拣四的啊。”
其实那时候我们家已经在老房后面,盖了三间瓦房作为我的婚房,而且我1米75的大高个,长得一表人才,玉树临风。
也许是我脾气好,说话幽默风趣,颇有女孩子缘,只要我在家里,每天都有一帮年轻人来找我玩。
为了丰富我们的娱乐生活,我软磨硬泡,非要缠着母亲给我钱,我要去买一台收音机。
没办法,母亲到底拗不过我,我如愿以偿了!那个收音机也是当年我们家唯 一的家用电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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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是在家守着不是长久之计,不久我跟着姨夫去了北京打工。
也就是从那时候起,我才知道走出来就是另一片天。
我们从在北京街头巷尾摆摊揽活开始,到后来组织了自己的装潢队,一点点把业务拓展开了,也挣得了人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。
不久我把大弟弟也带出来,一起搞装修,我们弟兄俩不到两年时间,就挣了不少钱,不久,连大弟的婚房都盖好了。
每年腊月我们哥俩回老家,那条巷子里的人都赞不绝口,说“要想好、大带小”,我这个做哥哥的,就是合格的“领头羊”。
一转眼我也20出头了,父母开始为我张罗对象。
我老家春节外出打工有句顺口溜,叫:七不出、八不归,初九出来惹是非。
因此,一般在家最多把正月十五一过,就又要返程。
记得小姑那年正月十三回来送“试灯粑粑”,还说给我介绍对象。但我跟大弟排了一整天队才把车票买到手后,不可能退的。
于是我对小姑说:“如果有缘分的话,就等腊月我回来再说吧。”
就这样,我没顾上相亲,就踏上了返京的绿皮车。
一晃大半年时间过去了,有天我正在干活,大老板递给我一封挂号信,说是从老家寄过来的。
我一看是妹妹的笔迹,信中说父亲挑稻把腰扭伤了,眼看要“双抢”,母亲让我和大弟至少要回去一个人抢收抢种。
看完信我都能想象出父母焦急不安的样子,虽然我那时候挣的比大弟多,可他地里活没有我内行,关键他不会用牛犁田,那回去起不到作用啊。
于是我跟老板请了10天假,要回去忙生产。
等我到家一看,家里那块水田父母请了两个大叔在犁田,其中就有刘二凤的父亲刘文柱。
看到我回来,父亲咧着嘴笑了,那天晚上母亲宰了只小公鸡,又炒了几个菜,正好刘二凤母女俩过来找文柱大叔拿家里钥匙,被母亲热情的挽留下来吃晚饭。
吃饭的时候,二凤妈妈不住的打听我在北京的工作情况,一边听,一边“啧啧”称赞,说还是男孩子好,能四海为家,能挣大钱。
我和二凤虽然从小玩到大,但她在我心里就跟男孩子差不多,除了脾气急躁,有时候逼急了,还抄棍子打人。
所以我们俩之间,我一直认为就是“哥们”,包括那天晚上,我拿着一只酒杯,非要让二凤喝杯酒,因为我有一次在别人家,领教过她的酒量还可以。
但二凤那天显得很矜持,微笑着谢绝了。
因为我的到来,我们家农活很快就进入尾声,当然,那天栽“粮食囤”秧时,我家请了一帮插秧能手,其中就包括二凤。
你还别说,二凤干农活那是有模有样,尤其是插秧,那么一块一眼望不到头的水田,她两只手上下翻飞,几乎没直腰,一个长趟就到头了!
我家每年那块“粮食囤”结束,就算真正意义上“双抢”忙完了,而我就剩下3、4天时间又要回北京了。
这天小姑又回来了,她想让我把表弟一块带到外面学手艺。
说着说着,母亲问道:“你过年时说的那个小姑娘还在不在家呀?要不约个时间,让良山跟她见个面。”
小姑没好气的白了我母亲一眼,道:“你真以为人家姑娘嫁不出去了,专门等你儿子?上次我回去解释说,我侄子急着去北京打工,车票都买到了,不好退的,当时气得那个叫‘云英’的女孩说这样的人心不诚,不见也罢。”
“后来听说她相对象了,具体成没成我没好意思问,反正云英在镇上学裁缝呢,要不我觍着脸晚上再去问问?”
母亲一听,赶紧满脸堆笑让小姑再努把力,如果云英还没主,那证明两个孩子真有缘分。
因为小姑一心想让我把表弟领上路,所以就对我的亲事很上心,回去后第二天一大早就过来告诉我,说晚上让我去她家,跟云英见个面。
而且听小姑说,云英长相出众,跟我挺般配。
我当时暗暗想道:看来我们俩是有缘分,她也没找,估计是不是特意为了等我的呢?
一想到“灯下看美人”的场景,我嘴角不断上扬,心里美滋滋的。
可相亲这么秘密的事,居然隔墙有耳,有人听到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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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在临走前把家里的桌椅板凳、猪圈门修修补补,那天我一直在院子里忙了一个上午。
因为老房后来全部拆了,偌大的场地就盖了两间偏房,还有几间猪舍,然后就是用围墙圈起来,中间是一个大铁门。
我坐在板凳上,斧子、凿子“叮叮咚咚”忙个不停,但眼睛有余光,所以只要门口有人路过,我会不自觉的抬头看看。
这倒不是我干活不专心,而是怕村里熟人从门口过,我不主动打招呼,人家会说我没挣几个钱,就装“烧包”,狂妄自大。
我就这样抬了几次头,看到二凤挎着篮子,在门口来回走了好几趟。
在二凤走第一趟的时候,我还主动跟她打招呼,她朝我笑笑,喉咙里“嗯”了一下,但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。
都说“女人心,海底针”,她那个脾气,估计家里有谁惹她不高兴了,所以她再从门口过,我也就看看,不敢跟她说说话,我怕挨呲哒。
但我看着二凤来来回回有些不对劲,而且她胳膊上一直挎着同样的篮子,到底是去池塘洗衣服、还是洗菜,我还真闹不清楚。
终于,就在我再次跟二凤目光相遇时,她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,提着篮子到底还是进来了!
只见她朝里屋看看,在确定我父母都不在家后,她清了清嗓子,未曾开口、先窘红了脸,小声问道:“你是不是晚上去你小姑她们村相亲啊?”
我一听,笑着说:“你耳朵真灵啊,听谁说的?”
二凤没好气的狠狠瞪了我一眼,道:“你就回答我到底是、还是不是吧?”
我一听,心想:这怕啥?相亲是好事,又不是去干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。
于是我大大方方地承认道:“是啊,过年就准备去的,但当时车票买好了,就取消了。想不到我跟那个姑娘还挺有缘的,她依然待字闺中,”
不等我把话说完,二凤撇撇嘴,挖苦道:“切!没见面就说什么缘分!那个云英我认识,长得是不丑,但人家心比天高,相了快‘一个班’的人了,接下来就看看你运气好坏了!”
男人嘛,有一种想“征服”的精神,听二凤这么说,我更加想去看看。
可二凤随后的一句话,让我哭笑不得。
只见二凤低着头,眼睛盯着我,说:“我不希望你们俩成!我比那个云英优秀!”
二凤把话说到这份上,就是傻子也能听出来了,原来她一直暗暗喜欢我!
难怪我听我母亲在我跟前提起过,说二凤妈妈跟她诉苦说,她家这个“二老犟”头不好剃,给她介绍好几个对象,她连面都不见,也不知道她到底想找什么样的人。
看来她是在等我啊!
看二凤娇羞的样子,我挠挠头说:“那你干嘛不早说?”
二凤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说:“你是冷血动物啊,给你纳鞋垫、织毛衣,你感觉不出来?”
哦哦哦,二凤这么说,我真惭愧,我第一件毛衣就是二凤帮着织的,鞋垫那就更多了,记不清有多少双。可我一直以为我们俩是纯洁的友谊啊,谁知道她居然对我打起主意了!
于是我再次挠挠头,对二凤道:“那怎办啊?不能再放我小姑的‘鸽子’吧,一而再再而三的,到时候我小姑真生气了!”
结果二凤给我出主意道:“该去去呗,随便找个理由说你们俩不合适,不就得了!”
就这样,那晚我在母亲的陪同下还是去了,但在小姑家饱餐一顿后,也跟那个云英见了面,只不过当时没表态,只是说回来考虑考虑。
第二天我就让母亲回话:我跟云英不合适,我嫌弃她个头矮。
其实我连云英眉眼相貌都没仔细看,不过她个头确实不高,应该不足1米6吧。
后来母亲还埋怨我,说她觉得云英挺好。但我总不能告诉她,是二凤“放水扒婚”了吧?
就这样,那年春节回来,我跟父母“摊牌”,说自己早就看上二凤了,让他们托人上门提亲。
刚开始父亲还觉得离得近往后关系不好相处,但我摆事实、讲道理给他听。最主要的是二凤是我父母看着长大的,人品、相貌都没得说。
最终,他们点头同意了。
而二凤爸妈得知后,更是高兴的嘴都合不拢,说我聪明能干,二凤跟着我,一定不愁没日子过。
就这样,91年元旦,我跟二凤成亲了。
婚后第二年,我们俩的儿子出生。为了给孩子更好的未来,让双方老人有安逸的晚年,我们俩把孩子留在家让父母照顾,然后一块出去闯荡了!
不得不说二凤是“嘴一张、手一张”的能干女人,在她的支持下,我后来自己带了10来个人单干,成立了一个装修公司。
二凤为了全身心支持我,她后来学了驾照,每天除了给一帮工人们做饭,还开车接送工人去不同的地点干活,包括补充材料,二凤比我都老练。
天道酬勤。几年后我们不但把老家的瓦房翻盖成二层小楼,后来还在城里买了楼房。
为了能照顾到家里的老人孩子,我们回到家乡发展,继续我们的老本行。
在我和二凤的照顾下,双方父母如今身体健康,我们的儿子也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,跟儿媳都在事业单位上班,去年我们成功升级当了爷爷奶奶了!
如今的幸福生活让我这个农民的儿子很知足。
而父母都夸奖说二凤功不可没,是个旺家的女人。在她这个长嫂的带动下,那两个弟媳也是通情达理,对我父母也很孝顺,我们这个十多口人的大家庭,从来没有争吵和打闹。
父母说,这就是他们最大的福气。
而老丈人那只有我和二凤离得近,平时跑腿叫嘴、他们有个头疼脑热,都是我和二凤首当其冲负责照顾。
老两口一高兴,不是喊我“儿子”,就是叫我“山儿”,其实在他们内心,我就是他们的儿子。
我爱开玩笑的毛病始终没改,有一次我又私底下跟二凤开玩笑说,当初为了阻止我去相亲,你挎着篮子来回在我家门口至少走了8趟!
谁知道二凤不服气的反驳说:“你就‘3斤重的鱼、9斤重的泡’!哪有8趟啊,最多5、6趟!”
哈哈,5、6趟就5、6趟吧,反正绝对是二凤先追的我!这一点她不承认不行。